怎样看待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

自由主义的宽容

读约翰·格雷〈自由主义的两张面孔〉

自由主义肇始于英国古典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经济自由主义和洛克的政治自由主义。自由主义是人类在追求终极的善的过程中所运用的手段，人们期望通过政府的行为来实现这种善，因而对政府的行为提出了特定的要求。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即〈国民财富的原因和性质研究〉）中提出“每个人在争取自己利益的同时，会促进整个社会的利益的增长”，由此他得出了管得最少的政府就是最好的政府，而让市场这个“看不见的手”去调节人们的行为。而洛克的〈政府论〉（下篇）则从政治角度，即人的权利的角度，阐述了自由主义。这就是古典的关于自由主义的两分法。

无论是古典的经济自由主义和政治自由主义的二分法，还是以赛亚·柏林的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的二分法都不能解释二十世纪和历史现实，也不能解释自由主义本身的困境，即源自西方的自由主义为何在世界上到处实行一些非自由主义的行为，无论是现实中的美国实行的霸权主义也好，还是理论上的罗尔斯的〈正义论〉也好，都给自由主义的经典信条提出了严重的挑战。

这样，曾任英国牛津大学政治学教授的约翰·格雷的〈自由主义的两张面孔〉恰当地站了出来，运用全新的两分法为自由主义的历史困境提供了出路。格雷描述了自由主义的两张面孔，即：在一种哲学里，自由主义的宽容证明是通向真理的手段，以这种观点看，宽容是更改共识的一种工具，由于一种相信不同的生活方式终将消失的信念，它们为人们所容忍。在另一种哲学里，宽容被认为是和平的条件，不同的生活方式被作为善的生活的多样性的标志而受到欢迎，前一种观点支持一种最终趋同的理想，后一种观点则支持一种“权宜之计”的理想。（见〈自由主义的两张面孔〉第108页）。

前一种自由主义否认人类所追求的终极的善的生活方式的多样性，它认为，其他形式的生活方式可以得到宽容，但其他形式的生活方式应该通过努力来达到它所认为的终极的善的生活方式，这种自由主义表面上看来，是对其他人的宽容，实际上，则是在自由主义的面孔之下行使一种傲慢的霸权主义，其实是一种宗教的不宽容。这种自由主义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现实中都有所体现。二十世纪的美国在全世界推行自己的所谓的自由、民主的政治理想，表面看来，它是在给其他的民族和国家的人民带去自由主义的理想，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