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是北大荒的答案

“北大仓非常大。”7月下旬，在华夏东极——佳木斯市境内为期10天的考察中，该市摄影家协会主席庄艳平曾这样告诉我，“这里大豆和玉米的产量分别占全国总产量的37％和53％！”

他没有夸张。我们的车一直穿行在北大仓里。从佳木斯市前往汤原、再往富锦、同江和抚远的这条路，就像从乌鲁木齐到阿勒泰一样绝少拐弯儿，路旁的景致也一样缺乏变化但让人震撼：北疆是灼热的干旱，大戈壁绵延不绝；而这里河网密布，绿毯般的庄稼地一望无际……

北大仓曾经是北大荒。“天苍苍，地茫茫，一片衰草枯苇塘。”这是上世纪50年代末北大荒留给文学家聂绀弩的深刻印象。此后，十万转业军人、百万知识青年（实际人数为54万）涌向了北大荒，“向地球开战”，“向荒地要粮”。值得一提的是，这群拓荒者中，除了聂绀弩，还有艾青、丁玲、丁聪、吴祖光等文化名人，并“诞生”了许多的青年作家，如梁晓声、张抗抗、从维熙和陆星儿……是他们以及更多默默无闻的人，在十年、数十年的时光中把寂寥的北大荒变成了关系中国粮食安全的北大仓。

在佳木斯市博物馆里，我看到了“他们”。展出的图片都是黑白的，可能经过了数次翻拍，模糊不清。但那些模糊的照片上，“他们”在锄地、在翻草、在收割、在开会……“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纯真、满足的笑意，让人感动。

行前我曾查阅北大荒的相关资料。2005年10月我刊《选美中国》专辑的专家组，曾把北大荒腹地的三江平原湿地评为湿地组“最美”的第三名。仅从摄影作品来看，三江湿地即使获得第一名都当之无愧，然而专家却有另一方面的意见，“开垦太过度了”。 资料表明，目前北大荒黑土区耕地表层有机质含量（越高肥力越高）已下降到2.5％－6.5％之间，与50年代开垦初期的11.8％相比已下降了一半以上。也正因此，近年来，北大仓都开始试行退耕还“荒”了。

在我们这个10人组成的考察团中，有6位专业的摄影师。回放他们的精彩照片，我又看到了汤原县长满红松的原始森林、同江县充满神秘的赫哲族萨满舞、抚远县“东方第一哨”绚丽而壮观的日出和辛勤的渔民……当然，他们的镜头中最丰富、生动的画面还是嵌在庄稼地中间由塔头、莘菜、蓝蜻蜓、飞舞的蚊子等构成的天然湿地。这些湿地，是昔日北大荒的写照，也曾是北大荒人挑战自然、改变自然的对象；而今，它们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