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说书的译文

来源:百度知道 编辑:UC知道 时间:2024/07/07 16:11:28
南京柳麻子,黧黑,满面疤癗,悠悠忽忽,土木形骸[1]。善说书。一日说书一回,定价一两。十日前先送书帕[2]下定,常不得空。南京一时有两行情人[3],王月生、柳麻子是也。 余听其说景阳冈武松打虎白文[4],与本传大异。其描写刻画,微入毫发;然又找截[5]干净,并不唠叨。哱夬声如巨钟,说至筋节处,叱咤叫喊,汹汹崩屋。武松到店沽酒,店内无人,蓦地一吼,店中空缸空甓皆瓮瓮有声。闲中著色,细微至此。 主人必屏息静坐,倾耳听之,彼方掉舌;稍见下人呫哔耳语,听者欠伸有倦色,辄不言,故不得强。每至丙夜,拭桌剪灯,素瓷静递,款款言之。其疾徐轻重,吞吐抑扬,入情入理,入筋入骨,摘世上说书之耳,而使之谛听,不怕其齰[6]舌死也。 柳麻貌奇丑,然其口角波俏,眼目流利,衣服恬静,直与王月生同其婉娈,故其行情正等。

南京柳麻子,面色黄黑,满脸长着疮疤、小疙瘩,行动随随便便,身体象木偶一样呆板。他善于说书,一天说书一回,定价一两银子。请他的人在十天前送去请贴、定金,约好时间,他经常不得空。南京同时有两个走红的人,就是王月生、柳麻子。
我听他说景阳冈武松打虎,与《水浒》的描述大不相同。他描写刻画,细致入微,但又直截了当、干净利落,并不唠唠叨叨。他的吆喝声有如巨钟,说到关键地方,大呼叫喊,声音震得房屋象要崩塌一样。他说武松到酒店买酒,店内没有人,武松猛然一吼,店中空缸空坛都嗡嗡作响,在一般人不经意的情节细微的地方着力渲染,细致到这个地步。主人一定要不声不响地静静坐着,集中注意力听他说,他才开口;稍微看到奴仆附着耳朵小声讲话,听的人打哈欠伸懒腰、有疲倦的样子,他就不再说下去,所以要他说书不能勉强。每到半夜,抹干净桌子,剪好灯芯,静静地用白色杯子送茶给他,他就慢慢地说起来,声音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或断或续,或高或低,说得入情入理,入筋入骨,把世上其他说书人的耳朵摘下来,使他们仔细听柳敬亭说书,恐怕都会惊叹得咬舌死去呢!
柳麻子相貌十分丑陋,但是他口齿灵利,眼神流动,衣服雅静,简直与王月生一样地美好,所以他们的声价正好相等。

南京柳麻子,面色黄黑,满脸长着疮疤、小疙瘩,行动随随便便,身体象木偶一样呆板。他善于说书,一天说书一回,定价一两银子。请他的人在十天前送去请贴、定金,约好时间,他经常不得空。南京同时有两个走红的人,就是王月生、柳麻子。
我听他说景阳冈武松打虎,与《水浒》的描述大不相同。他描写刻画,细致入微,但又直截了当、干净利落,并不唠唠叨叨。他的吆喝声有如巨钟,说到关键地方,大呼叫喊,声音震得房屋象要崩塌一样。他说武松到酒店买酒,店内没有人,武松猛然一吼,店中空缸空坛都嗡嗡作响,在一般人不经意的情节细微的地方着力渲染,细致到这个地步。主人一定要不声不响地静静坐着,集中注意力听他说,他才开口;稍微看到奴仆附着耳朵小声讲话,听的人打哈欠伸懒腰、有疲倦的样子,他就不再说下去,所以要他说书不能勉强。每到半夜,抹干净桌子,剪好灯芯,静静地用白色杯子送茶给他,他就慢慢地说起来,声音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或断或续,或高或低,说得入情入理,入筋入骨,把世上其他说书人的耳朵摘下来,使他们仔细听柳敬亭说书,恐怕都会惊叹得咬舌死去呢!
柳麻子相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