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说,新诗都是没有现实意义的,若有了现实意义,就算不得好诗了,你怎么想?

来源:百度知道 编辑:UC知道 时间:2024/07/07 23:45:23

旧诗和新诗 虽说都叫做诗 但创作技巧上截然不同 其实从题材上来说 如果要求作品水平相当 新诗比旧诗有更大的局限性 新诗的技巧虽然多种多样 也有讲究格律的新诗(比如朱湘的很多诗) 但是它的所谓新 就新在利用众多的比喻和通感的手法 描写不易捕捉的观感 有似旧诗中所谓“兴会” 这可以算做新诗中最基本的东西 新诗离开它虽然不能说不成其为诗 但新意基本就没有了 个人觉得 写白描的新诗不如写散文 楼上提到海子的诗 就拿很有名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为例 恐怕海子想表达的不是一个人跑到春天的海边看花的事件吧 他想表达的 是一种发现新世界 发现新希望的舒畅和泰然 直接写出来有什么意思呢? 所谓诗贵曲折 就是这么回事了 新诗用白话 散文也用白话 好比雕刻家借了木匠的凿子 如果他只拿它做出一只碗柜 那有什么意思? 但它又只是一把凿子 不如刻刀能做出各样的作品 恐怕只有部分门类用它比较相宜 当然凿子和刻刀做出东西的风格水准 就见仁见智了 旧诗则不然 它跟白话文基本算做两个体系 尤其它是做诗 语法更可以变通 比如钱钟书的诗“毅然独客归初伏 远矣孤城裹乱山” 新诗怎么写呢 上句恐怕要变成 初伏独客毅然归(还少了好多联词和介词 大概语序如此) 下句根本要完全改变说法 不得不显得琐碎 压韵更难(这里的韵当然包括平仄 不单是韵脚) 所以 旧诗在文言的世界 自成体系 它可以说理 可以记事 可以抒情 你当然可以像李白“具怀逸兴壮思飞” 也可以像李贺一样“羁魂梦中语” 但是 在白话文的世界中 说理有杂文 记事有散文(这两类文字都是很笼统的概念 散文尤其广泛 它当然也可以抒情 但是据说 难与诗一争雄长 “右手写诗 左手写文”的于光中多次提及这点)所以说好的新诗多是类似思想旅行的清谈式的内容 这或许就是所谓没有现实意义吧 本人读书不多 外国作品虽然很多大规模的记事诗和史诗 但我觉得我们国内的新诗跟它们不完全是同一种东西 外国一些诗体 也有严格的韵律 比如常见的十四行诗 国内虽然很早就有人提倡过 但从未成为主流 现在好的诗人的现代诗也有韵 很悠扬 但它随时可以为内容做出牺牲 很大程度上 新诗是在白话的奴役之下 尤其如果诗人的古文功底欠佳 语感不好 韵律感差的话 更易使它流于有韵的散文 至少目前五四后的作品中最好的部分 都是对性灵的探索 技巧的成就在分行 用韵之外 才华还是体现在比喻和通感一类的修辞格的运